导读 《基度山恩仇记·大仲马》原文|读后感|赏析 【作品提要】 爱德蒙·唐泰斯 爱德蒙·唐泰斯复仇者 爱德蒙·唐泰斯是一

《基度山恩仇记·大仲马》原文|读后感|赏析

【作品提要】

爱德蒙·唐泰斯 爱德蒙·唐泰斯复仇者爱德蒙·唐泰斯 爱德蒙·唐泰斯复仇者


爱德蒙·唐泰斯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水手,非常喜欢海上的风浪和生活。他与梅尔塞苔丝正处在热恋之中,决定下次从海上回来后就结婚。然而,一场阴谋正在秘密地进行。一直妒忌唐泰斯的水手唐格拉尔、唐泰斯的情敌费尔南多以及法官维勒福出于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唐泰斯和梅尔塞苔丝举行订婚仪式的时候将唐泰斯诬陷入狱。蒙在鼓里的唐泰斯不明不白地在专门关押重刑犯的紫杉堡里度过了17年暗无天日的日子。17年后,唐泰斯成功逃出了古堡,摇身一变成为神秘、富有的基度山伯爵。凭借着自己的聪明圆滑,伯爵成功地进入法国上流社会。这时,他那些昔日的仇人都已飞黄腾达,恋人梅尔塞苔丝也投入了情敌费尔南多的怀抱。伯爵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当年的仇敌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莫尔赛妻离子散,以自杀告终;维勒福妻儿双双服毒死去,他最终发了疯;唐格拉尔破产,一文不名,饱受饥饿之苦。复仇后,基度山伯爵永远地离开了巴黎,给他的朋友们留下的是“等待和希望”。

【作品选录】

客人们一走进餐室, 他们显然都有同一种感觉。大家在思索, 是哪一种古怪的力量把他们带到这幢房子里来,但是,不管有几个人多么惊讶,甚至不安,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

然而,新结识的关系,伯爵古怪而与人隔绝的地位,他的无人知晓、几乎不可计数的财富, 本该使男人们审慎小心, 使女人们决不踏进这幢没有女人来接待她们的房子;可是,男男女女都超越了审慎和礼仪;好奇心用不可抗拒的 *** 催促他们,战胜了一切。

卡瓦尔坎蒂父子,一个尽管呆板, 另一个尽管放肆,连他们也无法不显出对在此人府上聚会的关切, 他们不了解这个主人的目的, 对于其他人, 他们则是第一次看到。

唐格拉尔夫人看到德·维勒福先生在基度山的邀请下向她走来,将手臂伸给她,她颤动了一下,而德·维勒福先生感到男爵夫人的手臂挽住他的手臂时, 觉得自己的目光在金丝眼镜后面模糊起来。

这两个动作都没有逃过伯爵的眼睛,在这些人的接触中, 对于这个场面的观察者来说,有着浓厚的兴味。

德·维勒福先生的右首是唐格拉尔夫人,左首是摩雷尔。

伯爵坐在德·维勒福夫人和唐格拉尔中间。

德布雷坐在卡瓦尔坎蒂父子之间,而沙托—勒诺坐在德·维勒福夫人和摩雷尔中间。

菜肴丰盛;基度山决心完全打乱巴黎人的对称心理,他更多地要满足客人们对食物的好奇心,而不是满足他们的胃口。给他们开出的是一桌东方酒席,不过这种东方色彩只在阿拉伯童话的筵席中才能出现。

世界各地能够原封不动,保持鲜美,在欧洲的土地上生根丰收的各类水果,在中国瓷缸和日本盆子里堆成了尖儿。带着羽毛的闪光部位的珍禽,平放在银盆里的稀奇古怪的鱼,爱琴海、小亚细亚和好望角出产的各类酒,装在奇形怪状的瓶子里,看到这些瓶子似乎还能增加酒的香醇,这一切就像阿皮修斯宴请宾客那样,罗列在这些巴黎人面前,他们明白,宴请十个人花掉一千路易是可能的,但条件是像克莱奥帕特拉那样吃珍珠粉,或者像洛伦佐·德·梅迪奇那样喝下金溶液。

基度山看到大家的惊愕,笑了起来,大声地嘲弄说:

“诸位,你们也承认这一点吧,就是财产达到一定的程度,追求奢侈就是必不可少的,正如这些太太所承认的,赞美的话达到一定的程度,理想才有实际价值,是吗?然而,推论下去,什么东西才称得上神奇呢?就是我们无法了解的东西。什么东西才是我们真正渴望的呢?就是我们得不到的东西。可是,看到我不能理解的东西,得到无法获得的东西,这就是我一生的追求。我用两种方法来达到: 金钱和意志力。比如,我以跟你们一样的坚忍不拔去追求一种怪想,唐格拉尔先生,您是这样去建造一条铁路的,您,德·维勒福先生,是这样去判决一个人死刑的, 您,德布雷先生,是这样去平定一个王国的,您,德·沙托—勒诺先生,是这样去取悦一个女人的,您呢,摩雷尔先生,是这样去驯服没有人能够骑稳的一匹马的。比如,再看看这两条鱼,一条生长在离圣彼得堡五十法里的地方,另一条生长在离那不勒斯五法里的地方: 把它们集中放在一张桌子上,不是很有意思吗?”

“这两条是什么鱼?”唐格拉尔问。

“这位德·沙托—勒诺先生在俄国住过,他会对您说出其中一条的名字,”基度山回答,“这位是卡瓦尔坎蒂少校先生,他是意大利人,会告诉您另一条的名字。”

“这一条,”沙托—勒诺说,“我想是小体鲟。”

“好极了。”

“那一条,”卡瓦尔坎蒂说,“如果我没搞错,是七鳃鳗。”

“正是。现在,唐格拉尔先生,请您问问这两位,这两条鱼是在哪里捕到的?”

“小体鲟只能在伏尔加河捕到。”沙托—勒诺说。

“我只知道富扎罗湖出产这么大的七鳃鳗。”

“一点不错,一条来自伏尔加河,另一条来自富扎罗湖。”

“不可能!”宾客一起喊道。

“我的乐趣正在这里,”基度山说,“我像尼禄一样: cupitor impossibilium;你们也一样,此刻你们的乐趣也在这里;这种鱼肉或许实际上不如鲈鱼和鲑鱼, 但待会儿会让你们觉得很鲜美,这是因为在你们的头脑里,认为不可能得到这种鱼,然而却摆在面前。”

“怎样才把这两条鱼运到巴黎的?”

“噢!我的天!再简单不过: 这两条鱼分别装在放上饲料的大木桶里运来,一只桶放上芦苇和河中水草,另一只桶放上灯芯草和湖中植物;两只桶装上特制的运货车,鱼就这样生活着,小体鲟能活十二天,七鳃鳗能活八天;当我的厨子抓住这两条鱼的时候,它们还活着,厨子把一条按在牛奶里闷死,把另一条按在酒里闷死。您不相信吗,唐格拉尔先生?”

“至少我怀疑。”唐格拉尔回答,露出呆板的笑容。

“巴蒂斯坦!”基度山说,“将另一条小体鲟和另一条七鳃鳗搬过来;您知道,就是装在别的桶里运来,至今还活着的那两条。”

唐格拉尔睁大惊惶的眼睛;来宾都拍起巴掌。

四个仆人搬来两只放上水生植物的大桶,每只里面都有一条像烧好放在桌上那样的鱼在游弋。

“为什么每一种有两条?”唐格拉尔问。

“因为可能死掉一条。”基度山简简单单地回答。

“您真是一个奇人,”唐格拉尔说,“哲人怎么说也是枉然,有钱就是好。”

“有思想尤其好。”唐格拉尔夫人说。

“噢!别夸我做这种事,夫人;这种事在古罗马人的时代是非常流行的;普利纽斯叙述过,奴隶头上顶着活鱼接力跑,从奥斯蒂亚跑到罗马,普利纽斯称这种鱼为‘穆路斯’,根据他画的图来看,可能是鲷。吃活的鲷是一种奢侈,而看着鲷死去是非常有趣的场面,因为鲷临死时要变三四次颜色,如同突然消失的彩虹,变幻出棱镜下的各种色彩,然后被送到厨房。它的垂死状态成了它的价值所在。如果未曾见过活着的鲷,便会轻视死掉的鲷。”

“是的,”德布雷说,“但从奥斯蒂亚到罗马,只有七八法里路。”

“啊!不错,”基度山说,“如果我们不能胜过吕库吕斯,那么一八○○年之后的我们还有什么面子呢?”

卡瓦尔坎蒂父子睁大眼睛,但他们很理智,一言不发。

“这一切非常有意思,”沙托—勒诺说,“我承认,我最欣赏的是,对您的吩咐手下人执行的迅速令人赞叹。伯爵先生,这幢房子难道不是确实在五六天之内买下的吗?”

“真的,最多这几天。”基度山说。

“我确信,房子在一周之内彻底整修过;如果我没有搞错,它还有另外一个入口,院子铺上石子,空空荡荡,而今天,院子铺上绿茸茸的草坪,周围种上了树,树龄看来上百岁。”

“有什么法子呢?我喜欢绿树和荫影,”基度山说。

“确实,”德·维勒福夫人说,“从前,是从面临大路的一道门进来的,我奇迹般得救那一天,我记得,您是从大路把我弄进屋里的。”

“是的,夫人,”基度山说,“但后来我更喜欢入口能让我透过铁栅看到布洛涅园林。”

“在四天之内,”摩雷尔说,“真是奇迹!”

“确实,”沙托—勒诺说,“把一幢老房子装修一新,这是神奇的事;因为这幢房子非常旧,甚至非常阴森森。我记得德·圣梅朗先生两三年前要卖掉它时,我母亲曾让我来看过。”

“德·圣梅朗先生?”德·维勒福夫人问,“在您买下之前,这幢房子是属于德·圣梅朗先生的吗?”

“好像是的。”基度山回答。

“怎么,好像!您不知道向谁买下这幢房子吗?”

“真的不知道,是我的管家在照料这种琐事。”

“这幢房子没有人住确实至少有十年之久,”沙托—勒诺说,“看到百叶窗紧闭,门关紧,庭院里杂草丛生,好不凄凄惨惨。说实话,如果房子不是属于检察官的岳父的,真要把它看成那种发生过重要罪案的凶宅。”

维勒福至今还没有碰过摆在他面前的三四杯美酒,这时随意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在沙托—勒诺说完话之后,基度山让沉默延续了一会儿:

“很奇怪,”他说,“男爵先生,我第一次进来时,脑子里也有过同样的念头;我觉得这幢房子阴惨惨的,如果不是我的管家为我办妥了这件事,我决不会买下它,兴许这家伙收受了公证人的小账。”

“很可能,”维勒福期期艾艾地说,竭力露出微笑,“但请相信,这次贿赂我不知情。德·圣梅朗先生想把这幢属于他外孙女嫁妆的房子卖掉,因为再有三四年没人居住,房子就要坍塌了。”

轮到摩雷尔脸色苍白。

“尤其有一个房间,”基度山继续说,“啊!我的天!表面看很普通,像别的房间一样,蒙上红色锦缎壁衣和帷幔,我觉得说不出的像出过惨剧。”

“怎么回事?”德布雷问,“为什么会出过惨剧?”

“本能的感觉能说得清楚吗?”基度山说,“难道不是有种地方好像自然而然能呼吸到忧伤的气息吗?为什么?人们一无所知;只是出于一系列回忆,一时的想法,这种想法把我们带到别的时代,别的地方,也许跟我们所处的时代和地方毫无关系;总之,这个房间令我钦羡地想到德·冈日侯爵夫人和苔丝德蒙娜的房间。唉!真的,既然我们吃完了饭,我要给你们看看这个房间,我们到花园里喝咖啡;饭后是观赏。”

基度山做了一个动作,询问他的客人们。德·维勒福夫人站了起来,基度山也站起身,大家学他们的样。

维勒福和唐格拉尔夫人像钉在座位上一样,没有动弹;他们用冷漠无声的目光互相探问。

“您听到了吗?”唐格拉尔夫人说。

“必须上那里去。”维勒福站起来回答,把手臂伸给她。

大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分散到各处,因为大家认为参观不限于那个房间, 同时可以跑遍这座破房子的其余地方,基度山已将这幢房子修葺成一座宫殿了。于是人人都从打开的几扇门跑出去。基度山等待着那两个滞留不走的客人;当他们也走出来时,他含笑殿后,如果客人们能理解他的微笑,这笑容一定不同于要去参观的那个房间将给他们的惊吓。

客人们开始参观一个个房间,陈设都是东方式的,转角沙发和垫子就是床,烟斗和陈列的武器就是设备;客厅挂满以往大师们最美的画幅;小客厅蒙上中国的布料,色彩变幻,画面怪诞,质地上乘;最后大家来到那个令人注目的房间。

这个房间丝毫没有特殊的地方,只是,虽然日光黯淡,房间却没有亮灯,其余房间装修一新,它还是破破烂烂。

这两个原因确实足以使它染上阴惨惨的色调。

“嗬!”德·维勒福夫人大声说,“的确很可怕。”

唐格拉尔夫人竭力咕哝几句,没有人听得清楚。

有几种见解互相交锋,结论是,这个蒙上红色锦缎和帷幔的房间委实具有不祥的外貌。

“可不是?”基度山说,“你们看,这张床摆得多么古怪,壁衣帷幔多么阴沉沉、红殷殷!这两幅彩色粉笔肖像受潮褪色,苍白无色的嘴唇和惊慌不安的眼睛不是似乎在说: 我见到了?”

维勒福脸色变得煞白,唐格拉尔夫人跌坐在壁炉旁的长椅上。

“噢!”德·维勒福夫人含笑说,“这张椅子上兴许发生过罪案,您竟敢坐在上面! ”

唐格拉尔夫人赶紧站起来。

“事情还不止于此。”基度山说。

“还有什么事?”德布雷问,他没有放过唐格拉尔夫人的激动。

“啊!是的,还有什么事?”唐格拉尔问,“因为我实话实说,至今我没有看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您呢,卡瓦尔坎蒂先生?”

“啊!”这一位说,“我们在比萨有乌戈林塔,在斐拉拉有关塔索的监狱,在里米尼有弗兰谢丝卡和保罗的房间。”

“是的;但你们没有这种小楼梯,”基度山说,一面打开一扇隐没在帷幔后面的门;“您看看,再说出您的想法。”

“弯弯曲曲的楼梯阴森森的!”沙托—勒诺笑着说。

“说实在的,”德布雷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希奥酒使人愁苦,但我无疑看到这幢房子举丧戴孝。”

至于摩雷尔,自从提到瓦朗蒂娜的嫁妆后,他一直愁容满面,闷声不响。

“你们请设想一下,”基度山说,“奥赛罗或者德·冈日神甫那样的人,在一个幽暗的风雨之夜,一步步走下这道楼梯,还抱着一样可怕的东西,他急于避人耳目,藏匿起来,即使瞒不过上帝的目光!”

唐格拉尔夫人半晕倒在维勒福的怀里,他也不得不靠在墙上。

“啊!天哪!夫人,”德布雷大声说,“您怎么啦?您面如土色!”

“她怎么啦?”德·维勒福夫人说,“这很简单;基度山先生给我们讲些恐怖故事,大概想把我们吓死,她受不了啦。”

“是的,”维勒福说,“确实,伯爵,您把这些太太吓坏啦。”

“您怎么啦?”德布雷小声又问唐格拉尔夫人。

“没什么,没什么,”她强自振作地说,“我需要空气,如此而已。”

“您想下到花园去吗?”德布雷问,将手臂伸给唐格拉尔夫人,一面朝暗梯走去。

“不,”她说,“不;我更喜欢留在这里。”

“说实在的,夫人,”基度山说,“您吓坏了吗?”

“不,先生,”唐格拉尔夫人说,“您有本事虚构一番,使幻觉变成真的一样。”

“噢!我的天,是的,”基度山笑眯眯地说,“这一切都是想象出来的事;因此,为什么不把这个房间设想成一个做母亲的圣洁的房间呢?这张床和大红的帷幔就像女神卢喀娜光顾过的床,这道暗梯是医生、奶妈或做父亲的抱走睡着的孩子,以免打扰产妇恢复体力的睡眠走过的通道?……”

这次,唐格拉尔夫人听到这温情脉脉的描绘,非但没有安下心来,反而发出一下 *** ,完全昏厥了过去。

“唐格拉尔夫人昏倒了,”维勒福小声说,“或许需要把她搬到她的马车上。”

“噢!我的天!”基度山说,“我忘了带嗅瓶!”

“我有。”德·维勒福夫人说。

她递给基度山一只瓶子,里面装满一种红色液体,就像伯爵以前让爱德华恢复知觉的那种药水。

“啊……”基度山说,从德·维勒福夫人手里接过瓶子。

“是的,”她喃喃地说,“我按您的吩咐试过了。”

“您成功了吗?”

“我想是。”

唐格拉尔夫人被抬到隔壁房间。基度山在她的嘴唇上倒了一滴红色液体,她恢复了知觉。

“噢!”她说,“真是一场噩梦!”

维勒福使劲捏她的手腕,让她明白,她不在做梦。

大家寻找唐格拉尔先生;他对富有诗意的感想没有兴趣,已经下楼到花园里去,同卡瓦尔坎蒂少校谈论从里窝那到佛罗伦萨建造铁路的计划。

基度山似乎很失望;他挽起唐格拉尔夫人的手臂,陪她来到花园,大家看到唐格拉尔先生坐在卡瓦尔坎蒂父子之间喝咖啡。

“说实在的,夫人,”他对她说,“我让您吓坏了吗?”

“不,先生,但您知道,事物对人的影响,要看当时的思想状态而定。”

维勒福强装笑脸。

“您明白,”他说,“只要一个假设,一种幻想……”

“那么,”基度山说,“信不信由你们,我确信在这幢房子里有人犯过一件罪案。”

“小心,”德·维勒福夫人说,“检察官在这里。”

“真的,”基度山回答,“既然有这样的事,我要用它来报案。”

“报案?”维勒福说。

“是的,而且有证据。”

“这一切真有趣,”德布雷说,“如果果真有罪案;我们可以好好消化一番了。”

“确有罪案,”基度山说,“打这里走,诸位,您来,德·维勒福先生;为了让报案生效,就得提交有实权的当局。”

基度山抓住维勒福的手臂,同时他夹紧唐格拉尔夫人的手臂,把检察官拖到梧桐树下,那里最是黝黑。

其他宾客跟随而来。

“瞧,”基度山说,“在这里,在这底下(他用脚踩了几下地面),为了让这些老树焕发生机,我叫人挖掘,加进富有腐殖质的松软泥土;二人在挖掘时,起出一只箱子,或者不如说箱子上的金属配件,中间有一具新生婴儿的骨架。我想,这不是幻景吧?”

基度山感到唐格拉尔夫人的手臂发僵,维勒福的手腕在哆嗦。

“一个新生婴儿?”德布雷重复说,“见鬼!我觉得这变得严重了。”

“我刚才认为,”沙托—勒诺说,“房屋也像人一样有灵魂,有面孔,外貌带上内部的反映,我并没有搞错。这幢房子阴沉沉,因为它有内疚;它有内疚是因为它掩盖着一桩罪行。”

“噢!谁说这是罪行?”维勒福反问,想作最后一次努力。

“怎么!一个孩子活埋在花园里,难道不是罪行吗?”基度山大声说,“您把这种行动称作什么呢,检察官先生?”

“谁说孩子被活埋?”

“如果他死了,为什么埋在这里?这个花园从来不是墓园。”

“在法国杀害婴儿要判什么罪?”卡瓦尔坎蒂坦率地问。

“噢!我的天!干脆砍头。”唐格拉尔回答。

“啊!砍头。”卡瓦尔坎蒂说。

“我想是的……对吗,德·维勒福先生?”基度山问。

“是的,伯爵先生。”维勒福回答,音调简直没有人声了。

基度山看到,他为这两个人准备了这个场面,他们已到了能够忍受的极限;他不想搞得太过分,便说:

“喝咖啡吧,诸位,我觉得我们把喝咖啡忘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他把客人带往放在草坪中央的桌子旁。

“说实话,伯爵先生,”唐格拉尔夫人说,“我羞于承认神经脆弱,但这类恐怖故事使我心惊肉跳;请您让我坐下。”

她跌坐在椅子上。

基度山向她鞠了一躬,走近德·维勒福夫人。

“我想唐格拉尔夫人还需要用您的药瓶。”他说。

德·维勒福夫人还没有走近她的女友,检察官已经在唐格拉尔夫人的耳畔说:

“我要跟您谈一次。”

“什么时候?”

“明天。”

“哪里?”

“如果方便就在法院我的办公室里,这是最安全可靠的地方。”

“我会去的。”

这时,德·维勒福夫人走了过来。

“谢谢,亲爱的朋友,”唐格拉尔夫人说,一面竭力微笑,“不碍事了,我感觉好多了。”

(郑克鲁译)

【赏析】

大仲马在世界文学史上并不占据崇高地位,在名家迭出的19世纪法国文坛上,他难以跻身一流作家的行列,但是任何一个文学史家都不会漠视他,任何一本法国文学史都要以一定的篇章记述他的文学贡献。原因就在于他拥有广大的读者,其作品被翻译成各种文字,走进世界各个角落,始终受到热烈的欢迎。他是写作通俗小说的高手,其代表作《基度山恩仇记》(又译: 《基度山伯爵》)就是通俗小说的典范。

《基度山恩仇记》的成功主要在于消遣性。消遣性是通俗小说的本质特征,它弱化了康德所说的反思欢愉,强化了轻易获得感官欢愉的张力。但《基度山恩仇记》又远胜于一般的通俗小说,它没有低俗的描述,没有夺目的感官 *** ,而是以巧妙的构思吸引读者,情节错综复杂,变化万端,却又杂而不乱,环环紧扣。

本书所节选的小说第六十三章集中体现了这一特点。这是基度山伯爵精心安排的一场宴会。从出席宴会的人员看,全是上层阶级的头面人物。其中,维勒福和唐格拉尔是17年前恶意陷害基度山伯爵的仇人,此时都已经飞黄腾达。前者靠制造冤案爬上了首席检察官的高位,后者靠投机发财,迎娶有钱寡妇,成了金融界巨头、众议员和伯爵。这两人是基度山伯爵举办这次宴会的目标所在,是他实施复仇计划的一个重要部署。他邀请众多上层人物到场,花费巨金采购珍禽异兽,包括只能从伏尔加河捕获的小体鲟和富扎罗湖捕获的七鳃鳗,既为了显示他足与仇敌对垒的巨大经济实力、显赫社会地位,也为了制造足以逼迫仇敌窒息的心理压力。从他设计的宴会流程看,可以说处处有机关,时时藏玄机。他先是在宴请中有意提及那间“蒙上红色锦缎壁衣和帷幔”,有着“弯弯曲曲的阴森森的楼梯”的房间,然后又在宴会后引导宾客去实地观看。他立意买下这栋别墅,刻意豪华装修,又独独不动这间房间,让破烂的家具,陈旧的装饰依旧,连阴惨惨的气氛都保持原样,目的就是要保留仇敌当初犯罪的现场,在阴森凶险的情景再现中使仇敌原形毕露。最后他又一手夹紧着唐格拉尔夫人的手臂,一手拖着检察官,把他们拉到梧桐树下,揭示了他们当年活埋婴儿的罪孽。基度山伯爵的精心策划收到了意料中的效果,在与仇敌较量的每一个回合上他都处于主动地位。他谈笑风生,从容出击,表面上雍容闲散,以阔绰的主人身份殷勤招待宾客,暗地里却在频频出招,而且招招凶狠,致仇敌于死命。在他的攻击下,维勒福和唐格拉尔夫人惊恐万状,检察官“脸色变得煞白”,“手腕哆嗦”,唐格拉尔夫人更是惊吓得晕了过去。基度山伯爵的苦心经营,缜密策划,就像蜘蛛为捕虫而层层织网一般,体现了大仲马情节构思的巧妙周密,纷繁复杂又循序渐进,变异无穷又合情合理,让读者追随他设计的情节路径一路走去,获得峰回路转,重峦叠嶂,奇景美不胜收的阅读享受。

《基度山恩仇记》的另一个特点体现在人物对话上。善于写人物对话是大仲马创作的一大特色,历来受到人们的称赞。大仲马写对话,一是多,从我们的选文中可以看出,对话篇幅大约占了一半以上,这在其他作家那里很难见到;二是生动,不仅栩栩如生地展现了某一情景之中的人物情绪波动、心理变化,而且极其贴切,契合人物的思想性格特征。例如,选文中基度山伯爵肯定“在法国杀害婴儿是要砍头的”,紧接着就扭头追问维勒福:“对吗,德·维勒福先生?”维勒福是首席检察官,关于杀害婴儿罪的判刑问题询问维勒福,在轻松的社交场合显得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是基度山伯爵施出的封喉一剑,暗示维勒福与唐格拉尔夫人的杀婴罪行已经无法掩饰,罪责难逃,显示出基度山伯爵有仇必报的性格特征和胜券在握,咄咄逼人的心理优势。对于基度山的步步逼近,维勒福的回答疲弱无力,“音调简直没有人声了”,显示出他色厉内荏的性格和当时惊惶失措、六神无主的心理状态;第三,也是最受后人赞许的地方,是大仲马常常利用人物对话推动情节发展,交代事件背景,暗示演变趋向,在一问一答之间,自然过渡,不留痕迹。大仲马之善写对话,与他具有戏剧创作的丰富经验不无关系,他一生中创作了近百部戏剧,在当时就闻名遐迩;更与他卓越的语言才华,熟练驾驭语言的能力有关。他与巴尔扎克一样,精力过人,为满足自己挥金如土的嗜好,拼命写作,小说、戏剧创作硕果累累,也因此而锻炼了他非同寻常的语言能力。

如果以思想的深刻性衡量《基度山恩仇记》,确如历代批评家所评判的,价值并不高。虽然小说也批判了法国复辟王朝司法制度的黑暗和弊病,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些腐朽现象,但是与同时代的《红与黑》、《高老头》等巨作相比,无论在力度上还是在深度上都稍逊一筹。换句话说,它给予读者的反思欢愉远不及感官欢愉。但是这并不妨碍它的流传。特别是到了大众文化盛行,社会生活节奏加快,人们更需要消遣性读物以排解生存压力的今天,大仲马将受到更多欢迎,他的读者群还会继续扩大。

(余嘉陈融)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1 儿时至今读它千遍未厌倦的恐怕只有《基督山伯爵》了。小时候不明白为何作者在复仇快要完成时转而指向仁慈和宽恕,因为同情爱德蒙·邓蒂斯的遭遇而期盼完美复仇的我总是跳过结尾,曾经认为书中最精彩的部分也是基督山展开的复仇过程。而伴随成长我终究明白,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于同一颗心里的。

每个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等待,有的等待很甜蜜,有的等待很苦味,有的等待畏首畏尾,有的等待黯然无果,有的等待遥遥无期,有的等待煎熬又折磨。爱德蒙·邓蒂斯在伊夫堡里暗无天日折磨又无奈的等待让他断不了念想又无法确定,心中一次次燃起希望又被雨浇灭,几乎将他逼上绝路。于是上帝派来了法利亚长老,揭开维尔福、道格拉斯、费南看似高尚真挚的外表下隐藏的卑鄙和狡猾,拉开复仇的序幕。“无情的教训教会人用怎样的眼睛才能观察危险,用怎样的忍耐才能忍受痛苦。”觉醒的人只有一项义务:活着,出去,扳回一城。

越狱后的爱德蒙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重遇美塞苔丝掀起书中另一个小高潮。时间带走青春的翅膀,却留下一条多情的尾巴,就像上帝能把悲剧变成喜剧,也能把喜剧变成悲剧。深爱爱德蒙的美塞苔丝看到完全没有当年水手影子的伯爵时,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反复想起关于旧时爱人的回忆,又反复告诉自己,清醒啊,记忆已是过去,怎么能靠那些短暂的感觉反复取暖呢。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虽然不会消失不见,却也无法重来,错过的,会变成遗憾,有的可以填补,有的不行。即便后来确定了基督山伯爵就是曾经的爱人,自己也已失掉了能够相认的身份。时日漫长,已不复当时模样。嫁与仇人为妻,却成就一位伟大的母亲,是大仲马对美塞苔丝悲惨而又高尚的命运安排。

在爱德蒙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重返马赛后,作者花费大量的笔墨渲染他平静、客气、冷漠的性格特征。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如今的平静与冷漠是用多少惶惶不可终日换回来的,此时此刻的波澜不惊,又曾几乎被多少波澜淹没,所有的挫折与伤痛、所有的经历加起来,才成就了今日的他。这是一条重要的人生经验:他怎么对待别人,只说明了他曾经如何被别人所对待。变得强大也并非他的本意,而是生命中所有的苦楚、所有的打击和挫败告诉他,除了强大再没有其他选择。曾经以为自己无路可走,后来发现,也许命运就是要他抛弃所有原先想要的,而踏上一条他从未想过也从未觉得会令自己心动的路。他的灵魂,在痛苦中学会微笑。

不管一个人曾被伤害地有多深,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让他去原谅之前命运对他开的玩笑。这个人就是海黛。“笔直的鼻子,珊瑚似的嘴唇,珍珠般的牙齿”,是大仲马赐给基督山伯爵的一剂良药。或者说,是爱情的力量温柔了伯爵坚硬的内心。心原本是柔软开放的,不会破碎,会破的东西都是因为外表有坚硬的壳将它包裹。最后对复仇的放弃,并不表示他的软弱,只是他的心变得柔软和谦卑,是怜悯自己和他人的开端。他从复仇与爱情里学会了悲悯,学会更温柔地对待生命。往事如昨,但心境已经不一样了。谁又能说这份柔软和悲悯不是高尚和善良的?

可以说,大仲马将基督山伯爵塑造成了一个几近完美的人物。在经历十四年的地牢生涯后,他的人生从此就是为了找寻曾经的亲人,曾经的恩人和曾经的仇人。然而在报复仇人时,他从未被仇恨蒙蔽双眼,他的良知从未泯灭,他的人格依然高尚。他敢爱敢恨,复仇也彻底,报恩也彻底。当他竭尽所能、默默支持莫雷尔一家逃脱困境时,当他从一双沾满血腥的手中救出仇人的女儿时,当他答应美塞苔丝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儿子的生存时,这个高贵的灵魂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辉,令人感动。哪怕被人误会,他也从不让他们知道其实自己是为了报恩而来。在达成一生最大的心愿后,他选择悄然地放弃所有财富,远走他乡。

或许在作者笔下和基督山心里,一切人工的东西在上帝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短暂的,究竟是日升日落还是人间烟火?在结尾处,大仲马借由基督山伯爵写给莫雷尔的信表达了他对上帝的无限敬畏:“世界上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只有一种境况与另一种境况相比较。只有那些曾经在大海里抱着木板经受凄风苦雨的人,才能体会到幸福有多么的可贵。尽情的享受生命的快乐吧,永远不要忘记,直至上帝揭露人的未来图景的那一天以前,人类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2

他是一个复仇者。他爱也彻底,恨也彻底。报恩也彻底,复仇也彻底。这就是在我读完《基督山复仇记》后对他这个人物的感受。

他——故事的主人公——青年水手埃德蒙邓蒂斯——一个正直诚实的年轻人。本来应该是一个前程似锦的人———19岁就要被提升为船长,并且要与他的爱人美茜蒂丝成婚。但是在幸福的表面下正酝酿着一场阴谋。美蒂西斯的表哥弗男也想娶美茜蒂丝为妻,这位被邓蒂斯称作“朋友”的人,为了破坏邓蒂斯和美茜蒂丝的婚姻,就与觊觎船长之位的唐各拉尔一同设计了一个陷阱。婚宴上,当邓蒂斯正沉浸于幸福的光环时,被突如其来的警卫带走,在被法官维尔福审判时,由于涉及到维勒福自身的利益以及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邓蒂斯成为了他的牺牲品,之后他被莫名其妙的关押在臭名昭著的伊夫堡监狱里一关就是14年。

他被夺走了一切,如果不是结识了法里亚长老,他只能带着痛苦和绝望一步步走向地狱。从囚徒变为自由人,从懵懂变为睿智,从一无所有变为拥有一切,从热情变为冷漠,从邓蒂斯变为基督山伯爵,他除了复仇还能干什么?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报仇也是需要养精蓄锐的,并不是凭着一时的心绪就可轻举妄动的。而基督山伯爵,则是最具体的用自己的行动阐释了这句俗语的。在经历了噩梦般十四年的地牢生涯后,他的人生要义就是找寻曾经的亲人、曾经的恩人和曾经的仇人。在确认了所要寻找的人以后,他并没有如我们在武侠小说里所见的那样,于恩人抱拳云“赴汤蹈火,再所不惜”,于仇人一剑刺死。他选择了他自己的方式。对曾经有恩于自己的船主一家,他竭其所能,默默地支持着,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却从来不让他们知道其实自己就是为了报恩而来。如果说他的报恩令人感动,那他的复仇则是如此的淋漓尽致,在我们也有几度的叫好后不免有点心惊。

在基督山复仇的过程中,不断的卷入了一些无辜的人,有罪的人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同时也造就了新的惨剧。————这是一幕人类复仇过度的悲哀,一声无罪人变为有罪人的慨叹。

马瑟夫死了,阿尔贝和美茜蒂丝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维尔福家中陆续死了3个无罪的人,尤其当爱德华和维尔福夫人死在他的面前,他想要救爱德华,却已经无力回天。这使他动摇了,他恍惚了,他开始责问自己究竟有没有权利这样做。他问自己:“够了,够了,已经够了,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呢?”

于是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坚决了,在故事的结局他给与邓格拉斯严厉的惩罚之后,放了他一条性命,这样的结局大概会比人都死绝了的结局要好,毕竟邓蒂斯的本性是善良的,并不是天生的刽子手,而且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承受自己种下的苦果,一直到死才能得到解脱。

最终,他的三个仇人,一个妻离子散,身败名裂,自杀身亡;第二个全家老小相继死去,最后孤家寡人,也不成人样了,第三个倾家荡产,从富翁一下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糟老头。

死了,一了百了。

疯了,虽然痛苦,但是至少精神上解脱了。

清醒地活着,却又失去了自己看重的名利,这才是真正的活受罪。三个仇人的结局各不相同,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有时候,最严厉的惩罚并不是死亡,而是生存。

但他的复仇虽然成功了,却也失败了。复仇成功给他带来了什么呢?快乐吗?当然不是。大仲马借几近精神失常的维尔福之口说出:“瞧呀,看呀!你报复得够多了吧?……。”基督山只能默然无语,他感到他不能再说“上帝与我同在”这句话了,他的报复超越了限度。冤冤相报带给人的,只能是愈加痛苦。它在现实及猛烈的鞭挞中清醒了。他找回了宽恕。

人拥有生命毕竟不是为了复仇的。

于是复仇的狂潮找到了它的归宿,无声的呐喊惊醒了灵魂最深处的人性。他宽恕了邓格拉斯,拯救了凡兰蒂,抛弃了所有的财产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事。当复仇的剑铸为宽恕的犁时,一个人才能懂得生活是幸福的。不能抛弃复仇的人最终也宽恕不了自己!

当复仇使我们不幸时,宽恕使我们落泪。

痛苦消融在人性中,便生出完美。

想直面人生,必须学会宽恕;向勇往直前,必须放弃痛苦。我们没有理由不善待这个世界,毕竟如基督山所说的:“人类的智慧全在这两个词语中,那就是:等待和希望。”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3

《基督山伯爵》是大仲马的代表作之一,是以情节取胜的通俗小说。十九世纪中叶,这部小说是当时排行榜上的“畅销书”,而大仲马本人,亦可谓当时法国炙手可热的“畅销书作家”。

小说叙述的是一个复仇的故事。十九岁的爱德蒙·唐泰斯,是个活力四射的年轻水手。他有慈爱的父亲、甜蜜的爱人,有光辉的前程、幸福的生活。善良乐观的天性,使得他对周遭的每个人都以礼相待,并且真挚热情。他清澈明亮的目光里,写满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期待与神往。可就在他的结婚典礼上,他遭人陷害而被投入大牢。一时间失去了一切,伴随他的只有伊夫堡阴森地牢里的黑暗及精神和肉体对他的双重折磨。可与此同时,有人正把快乐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他们害死了唐泰斯的父亲,夺走了他的爱人。在他最无助绝望想要自杀的时候,法里亚神甫走入了他的生活。神甫把自己一生的知识传授给他,告诉他基督山岛宝藏的所在,并帮他成功越狱。此时,唐泰斯入狱已有十四年。十四年里,物是人非,唐泰斯也由一个懵懂青涩的青年变成一个家资巨万的伯爵。他开始报恩亦开始报仇。昔日的船主莫雷尔有恩于他,伯爵首先把这位濒临破产的好人从绝望的路上救了回来。此后又始终照顾他的儿女,直至最后把基督山岛的宝窟送给他们。对唐格拉尔、费尔南和维尔福三个分别代表法国七月波旁王朝金融界、政界和司法界显要人物的仇人,基督山伯爵个个击破。最后,这三个人破产的破产、自杀的自杀、发疯的发疯,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在小说中,基督山伯爵这个人物几近完美。在与仇人面对面复仇时,他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的良知从未泯灭,他的人格亦未扭曲,他始终保留高贵善良的心。当他帮助莫雷尔一家摆脱困境的时候,当他从一个该诅咒的家族中救出他的一个女儿的时候,当他答应梅尔塞苔丝不杀仇人之子的时候,这个高贵的心灵映出了金子般的光辉。基督山性格里贯穿始终的节制,即面对财富、美色、仇恨的不贪婪,亦让我印象深刻。在达成一生最大的心愿后,他悄然地放弃了原有的财富,只身远走他乡。

掩卷思索时,觉得这个人物在小说中几乎完成了从人到神的蜕变过程。因为掌握巨大财富的支配权,基督山伯爵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似乎整个社会都在围着他转。这固然有它揭示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社会现象的积极意义的一面,但从文学创作角度出发,塑造这样一个完美的“超人”,不能不说是作品的一个败笔所在,因为它大大削弱了作品现实主义的批判力量。在大仲马笔下,时时吐露出金钱可爱、金钱万能的观点,也反映了他本人的“拜金主义”思想观念。大仲马曾经直言不讳地说过:“在文学上我不承认什么体系,也不屑于什么学派,更不树什么旗帜;娱乐和趣味,这就是惟一的原则。”大仲马之所以在法国文学史上不能得到更高的地位,究其根源,我想这恐怕就是主要原因所在。

翻看全书,不能不佩服作者高超的写作技巧和布局谋篇的编故事才能。在这部将近一百多万字的小说里,既有节奏紧张、大起大落的高潮,也有节奏相对舒缓、充满浪漫传奇色彩的小故事。大仲马在小说中还不时穿插一些典故传说、奇闻轶事、异域风情和大海、岛屿的景色描写。所有这些,也许就构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大仲马情趣”吧!如果单纯以故事情节论,我以为《基督山伯爵》确实是难得一觅的好书,并且让人大开眼界、回味无穷。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4

我读了《基督山伯爵》之后,我研究的人物是唐泰斯·爱德蒙。唐泰斯的命运是由遭陷害入狱到逃狱成功完成复仇,我认为他的命运是他的性格决定的。

第一个性格是单纯。在唐泰斯事业爱情两丰收时因被人嫉妒而被捕后,代理检察官维尔福为了确保自己的前途,使堂泰斯被宣判为极度危险的政治犯,被投入了孤岛上的死牢。但唐泰斯还相信维尔福会救他,也没有想过自己入狱的原因。他的单纯,不明白人心险恶,也是他被陷害入狱14年的一个原因。

第二个性格是坚韧。唐泰斯在牢中虽然受尽折磨,但最终坚持下来了。他努力学习成为一个有渊博的知识和高雅的仪态的上层社会的人,并寻找机会逃出了监狱。耐心的等待加之希望带来的动力,必然能迎来黎明的曙光。唐泰斯找到基督山上的宝藏,化名为基督山伯爵,一步步接近自己的仇人,一步步进行谋划,一个个实施复仇。基督山伯爵靠着坚韧的性格度过了他人生最艰辛困苦的岁月,为他的复仇奠定了基础,并且有计划的完美地完成了他的复仇。

第三个性格是敢爱敢恨,这是他最突出的特点。法老号的船主摩莱尔曾在唐泰斯落难时为他四处奔走,后来他破产了还准备自杀,唐泰斯隐藏真实身份替他还清了债务,送给他女儿一笔优厚的嫁妆,还送给他一艘新的法老号。唐泰斯的报恩体现了他毫不犹豫地爱护自己的恩人。在报恩后,唐泰斯以银行家的身份回到了巴黎,化名基督山伯爵接近唐格拉,进而羞辱唐格拉,并让他在投机中破产,逼得他潜逃,最后唐格拉被迫为自己所犯的罪行忏悔。唐泰斯果敢地对付了自己的仇敌。他的报恩与复仇充分体现了他敢爱敢恨的性格。

我从一开始的单纯到后来的坚韧,敢爱敢恨的性格和命运的关系,我悟出了要想实现自己的目标,有时需要放弃自己的一些东西,为目标坚持奋斗的道理。开始时单纯的他是不可能完成后来的复仇的,正是他的悲惨遭遇使他摒弃复仇所不需要的单纯,使他真正成长起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想要获得成功,有时的确需要放弃,放弃一些与成功相背的东西,懂得放弃也是一种美德。在基督山伯爵的复仇中,他一直坚持着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他的目标。一旦确定目标,就应该坚持把它完成,勇往直前不退缩。最令我感动的是他的敢爱敢恨的性格。基督山伯爵既报恩又复仇,他的敢爱敢恨使他的人生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碰到各式各类的人,有人让你恨,有人让你爱,但爱和恨不能让你为之失去理智。基督山伯爵做到了这一点,他在复仇时没有将仇人处死,最后他选择同收养的阿里总督的女儿埃黛远走高飞,没有将恨延续下去。有爱有恨的人生是精彩的,我要在情感上忠于自己的心,敢爱敢恨,面对生活积极乐观,在恨过后放下心中的恨,让自己的人生过得精彩。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5

在古今中外的小说中,《基督山伯爵》可以说是世界上拥有最多读者的书之一,也是大仲马的一部脍炙人口的经典小说。最近我也将此书重温了一遍,再一次感受19世纪的恩怨情仇。

《基督山伯爵》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19世纪一位名叫埃德蒙·唐代斯的大副在即将当上船长之时,受同船的会计丹格拉尔以及爱侣梅色苔丝的哥哥菲尔南的嫉妒和陷害,在他与爱侣的婚礼上被抓去审判,而由于假公济私的维尔福接手了这桩案子,唐代斯被判处了十几年的徒刑。但苍天有眼,唐代斯遇到了一位囚徒神父,也是这位神父让唐代斯获得重生,拥有了智慧与财富。于是唐代斯改名为水手山巴,对于当初的滴水之恩,他如今以涌泉相报,之后他又改名为基督山伯爵开始了他十几年来梦寐以求的复仇计划。复仇之路当然是无比的坦顺,所有的罪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基督山伯爵是一个我非常喜欢的人物,他非常的敢爱敢恨、豪爽气派,也聪慧过人,由于饱经沧桑,他对任何事都格外的执着。基督山伯爵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完美的形象,但他并不是凭空捏造的,他蕴藏了部分作者的写照。作者大仲马是一个非常豪爽的人,他在基督山城堡连续几年每日宴请宾客,高朋满座;其中许多人,大仲马连姓名都不知道,可见他的气派,比起基督山伯爵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基督山城堡门厅的正位,堂而皇之地放着一尊大仲马的半身像,还配上一条座右铭“我爱爱我的人。”

由此可见,基督山伯爵的敢爱敢恨、豪爽气派是遗传了大仲马。其实这条座右铭,大仲马只讲了半句,基督山伯爵这个人物才体现了完整的意思。那就是“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别人如何对待我,我就如何对待他。这样既公平,也符合情感上的平衡。但其实真要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我在很多时候就会非常的优柔寡断,不知所措,而不像基督山伯爵那样敢于决断。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是我最喜欢基督山伯爵的地方。当然我认为作者写《基督山伯爵》这本书不仅仅是为了塑造一个读者喜爱的人物,更多的是揭露当时社会的暗无天日、惨无人道。唐代斯的悲惨遭遇足可以说明这一切。丹格拉尔、菲尔南、维尔福三人的飞黄腾达也证明了这一点,但事实不仅仅是如此,金钱、名誉对人性的毁灭超乎了我的想象。且看维尔福一家,维尔福先生自私自利,为了名誉、前途不惜违背自己的父亲,为了金钱,他凭靠着他法官的身份不知出卖陷害了多少人;维尔福夫人贪恋金钱,为了一份价值可观的遗产,她不惜毒死四个人,其中有她的父母和女儿。由此可见人性的卑劣啊!或许是由于我涉世不深,我至今难以想象维尔福夫人居然会为了钱而残害了三个至亲的人,金钱就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让人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深厚的母女之情吗?事实说明金钱就有如此的鬼魅。相比19世纪,如今金钱的地位似乎越来越高,那么人性的毁灭也越来越深吗?也许事实确实如此,我之前的不敢相信只是由于我的无知,我的不谙世事,但真相不容狡辩,人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但有黑自然也有白,莫雷尔一家就是不被金钱所吞噬的好人,最后金钱却不请自来。而维尔福夫人最后却落个两手空空,这就是事与愿违吧,老天还是有眼睛的。

在看完了整本书后,触动我最深的一句话就是:“在上帝垂顾,为人类揭开未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都包含在这两个词语中:这就是”等待”和”希望”。”耐心的等待加之希望带来的动力,必然能迎来黎明的曙光。基督山伯爵也正是靠着这两个词度过了他最艰辛困苦的岁月。“等待”和“希望”就是我在大仲马智慧的火花中学到的两个词。我也希望我能像我所崇拜的基督山伯爵一样,用这两个词达到我的人生目标。

基督山伯爵高中生读后感6

读书,总是有时间抽空就读,午后的阳光,香浓的咖啡,在床上懒懒的读完一本书,有时困了累了,就放下书睡了,总是在最享受的时候读书,甚至有的时候读着读着,竟忘了内容。而基督山伯爵,这本我无意间发现的书,读起来,却总是让人意犹未尽。

记得,抱着两大本厚厚的像转头一样的书,就那样读着,读着,一直到第二天黎明,还能看见,窗外,黑夜到白天,青蛙在叫,公鸡打鸣。合上书,两眼微眯,却没有一丝困意,回味着情节,想着想着,自己也成了主角,重复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让书本和人融为一体。

“法老号”大副唐泰斯受船主委托,为拿破仑党人送了一封信,遭到两个卑鄙小人和法官的陷害,被打入死牢。狱友法里亚神甫向他传授了各种知识,并在临终前把埋于基督山岛上的一批宝藏的秘密告诉了他。唐泰斯越狱后找到了宝藏,成为巨富,从此化名基督山伯爵,经过精心策划,报答了恩人,惩罚了仇人,最后将宝藏的秘密告诉了曾有恩于他的莫雷尔船长之子——马克西米利安。

在文章中,伯爵这样说:“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仅仅是这样一句,却把世间百态写得淋漓尽致,把作者和文中伯爵的感情贯通到一起,连读着也不禁要跟着一起呐喊“我爱爱我的人,我恨恨我的人。”

整部巨作是以伯爵先生留给马克西米利安的一封信结尾的,其中,伯爵先生告诫马克西米利安的一段话令我记忆犹新:

“在这世界上既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只有一种状况和另一种状况的比较,如此而已。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直至天主垂允为人类揭示未来图景的那一天来到之前,人类的所有智慧就包含在这五个字里面‘等待和希望!’”

伯爵先生所经历过的不幸是无人能比的,在四面环海、不见天日的死牢中被关押了整整十九年。在狱中,他并没有绝望,而是努力地向神甫学习各种知识,不仅我佩服他的毅力,神甫因为“佩服这个年轻人”更是为他创造了许多条件。九死一生越狱成功之后,他并没有贪图享乐,而是向着自己的目标不断地前进——为自己的不幸报仇!

伯爵先生对唐格拉尔、费尔南和维尔福这三仇人的复仇是最精彩绝伦,跌宕起伏的。他先后进入他们的社交圈,又通过决斗的方式使费尔南的儿子——阿尔贝蒙羞,直至他的父亲发疯;再利用经济网、发假情报使唐格拉尔彻底破产;又通过精心的策划使维尔福的妻子起了歹心,没让自己亲自下手便使他们全家支离破碎。

《基督山伯爵》中描写唐泰斯发现基督山的宝藏,及他后来的地下宫殿,满桌的美味珍馐,东方的怪诞经历,罗马强盗的洞穴等等,都带着天方夜谭的奇妙意境。但是这样的理想化让大仲马笔下的人物美中不足。首先,我们不得不承认,每个人物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但是,鲜明到了极点,便成了单调。几乎每个人物用一个词就可概括,大仲马所创造的人物都太过简单直接,让人一目了然,具有复杂性格和矛盾心态的很少。他所创造的人物,更确切地说,是理想化的角色,而并非活生生的人——这一矛盾体生物。这一点是大仲马的失败。

基督山分三条线复仇,分别是对费尔南、唐格拉尔、德。维尔福,但又由费尔南引出海黛父亲一事,由唐格拉尔夫人引出其与德。维尔福的私生子贝内代托,由德。维尔福小姐引出他的情人马克西米利安(基督山恩人的儿子)。总之错综复杂,却又有条不紊。

而在基督山的金钱万能理念、达达尼昂最终与黎塞留走到一起,即证明了金钱地位对当时而言之重要关键。

正如他自己所说:“历史是我挂小说的钉子。”大仲马笔下的时代,融着那个时代的历史、政治,却道尽了他自己的狂热与艰辛。不管是历史化的小说,抑或小说化的历史,都似景泰蓝中的掐丝,曲曲绕绕,却构成一种完美。让你觉出大气、沧桑,却又欲哭无泪。

基督山伯爵中爱德蒙.唐泰斯是个怎样的人

爱德蒙·唐泰斯在入狱前是个单纯,满腔热情的人,但是在他度过十四年的牢狱生涯后,他变得冷漠了。经历了命运如此的玩弄,他懂得了"复仇"这个词。但是他善良的心始终是不变的。当帮助过他的人遇到困难时,他会极力帮助。

基督山伯爵的性格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恩怨分明”